百米的距离在车轮下转瞬即逝。
在铁轴将微微震动着的战刀对准敌人的脑袋的时候,他注意到他的披风的肩部上有一团皱巴巴的徽记,上面是一个被长剑贯穿的欧克头颅图案。
铁轴低头巧了一眼自己的车头标,那是一个用匕首定在车灯之间的人类颅骨。
这种错位的仇恨一度让他想大笑。
铁轴向下注视着他,而他也挑战似的回盯着欧克。
“我毫不畏惧死亡!我会像拥抱我生命中的所有荣誉一样拥抱它。”
他朝急驶而来的摩托啐去一团红色的粘液,那污秽粘在摩托车头笑脸车罩上,然后慢慢地滑落了下来,留下一道血腥的痕迹。
“叫啥咧!”
两者交错的瞬间,铁轴挥出了自己的战刀。
“让俺康康你流血到死的时候还能不能叫。”
高速略过的锈刀片将巫师剩余的那条胳膊从肩膀上砍了下来,并从膝盖处砍断了他的两条腿。
那个人彻底倒在地上,张开嘴想要惨叫,但是截肢的痛苦对他来说太过巨大,所以他没能发出声来。
他在空场的地面上疯狂地扭动着,鲜血从他身上的三个断茬处汩汩涌出。
“头!”
身受重创的副官来的铁轴身旁,他的铠甲上满是自己的污血。
铁轴刚张嘴要说话,他那非常灵敏耳都发挥了功效,将迅速接近的摩托的声音从战场的嘈杂声中滤了出来。
这时,从正常的感知范围的最边缘处突然传来一股雷鸣般的噪音。
不,不是雷鸣,是地震。
在不远处,森林的树盖塌陷了下去,林中的禽鸟纷纷惊飞而起,伴随着林木一路倒下,那个漫游机甲阴森的身影也隐约地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之中。
“好快!”
轰~!
一声炮响吉尔所在的位置发生了一场大爆炸,铁轴转头望去,发现一辆巨大的单炮塔坦克正缓缓从视线的边缘驾出,炮口还在冒着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