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是在开玩笑。”
装甲兵尼卡嘀咕道,伯瑞尔看了他一眼,大兵耸了耸肩,不再言语。
他们正站在主要疏散区域当中,只是众多疏散地中的一个,等着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站在炮塔顶上的军官看起来像是病了一样,他的皮肤苍白,眼睛了无生气,仿佛他觉得周围的世界是一场梦境,希望自己赶快醒过来。
辛杜拉知道这种样子,这是那些觉得自己刚刚发现了历史的一部分的人的样子。
“侦查任务分配给轻装甲部队。”
那个军官说道,从制服上看他是一名上校,眼神刻意避开围在他所站坦克四周的男人们。
他看了一眼自己右手上的记录板,想要把它弄平整一点,但是差点把它掉到地上。
“事情越来越糟了。”
尼卡低语道,摇了摇头,伯瑞尔则一直看着那军官。
这就是命运,就像掷骰子一样。
要是有个神能让辛杜拉去祈祷,他一定会许愿让他一直被遗忘下去。
但是他被命令向这个看起来马上就要死去的上校报到有人找到了他并给了他这个命令,这肯定没好事。
在他身边,车长们挤在一起来听上校要说些什么。
他们的营原本隶属于第三军,但是在欧克进攻的浪潮中,他们的组织完全被打散了。
那是可怕的一段日子,他们损失惨重,最终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坦克撤回了安全区域。
现在,他们得知自己已经被划分到独一师的指挥框架下。
辛杜拉瞥了一眼周围,注意到人们的表情有的人看起来颇为紧张,有的人则已经麻木,甚至还有人看起来很兴奋。
然后他又看到了更远处的其他人,一群身穿没有证章或标记的土褐色工作服的男女。
他们看起来根本就不是士兵,应该是穿着多余的制服聚在一起的难民。
辛杜拉叹了口气他大概猜到会发生什么了。
“欧克的前锋已经抵达鹈鹕农场一带,附近的民兵受到了攻击,所以你们的车辆必须保持战斗状态。”
军官停顿了一下,舔了舔嘴唇。
尼卡翻了下白眼,又摇了摇头,不过军官看起来完全没有注意到。
辛杜拉对于这个白痴就这样从头到尾通读文件,完全无视就连傻子都知道如果要出去的话车辆必须保持战斗状态这一事实毫不感到惊讶。
这和简报的剩余部分一样毫无意义。
所有人只关心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