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尔交代完,随即转身,沿着破碎的金字塔向欢呼着的战士们走去。
尼戈战帮的小子们也还在原地,在老大死后,他们有些不知所措。
一般来说,作为在场地位最高的乌尔,有资格把他们都兼并下来,不过乌尔不太喜欢这些散兵游勇。
尼戈战帮的一个副头目正背靠金字塔坐着,他的胸口在费力的呼吸中起伏,乌尔可以看出来,他在用无比的意志力来拒绝头上的枪伤和刀伤让他失去神智。
这家伙他认识,叫做沙狗,还算是一个可以接受的小子。
“乌尔,你活着。”
沙狗看到乌尔走下金字塔,随即咧嘴打起招呼。
“差不多吧,反正比你强。”
“这个?”
沙狗捂着头轻蔑地一笑。
“我受过比这重得多的伤……你听好了,乌尔,你都想象不到我会多快地重新站起来,然后接管战帮。”
即使在经历了这怪异的战斗,欧克的乐观主义精神却丝毫不退。
“那么你的意思是俺现在就得宰了你。”
乌尔说着,俯身握住了沙狗伸出的手。
“上一次一起干仗已经是太久之前的事了。”
“没错。”
沙狗点点头,排了排屁股下的灰。
“但俺有种预感,在这场大混操之前俺们还有的是机会一起干仗的。”
原来,沙狗和乌尔早就认识,他们是在一个地方出土的,随后又同时加入了一个小战帮,混了三四年,之后战帮在冲突失败后覆灭,幸存下来的他们也就各奔东西。
直到不久之前,他们才相互认出对方,但这并不妨碍他们相互敌对的态势。
“朋友”在欧克的语境里是一个很奥妙的词汇。
“如果你总是受这种伤的话就没戏了,你需要一个疯医。”
“胡扯,小子,有的是比俺伤势重的,他们更需要一个锯骨头的。”
“你从来都没学会接受自己受伤了的事实,对不对?”
“从来没有。”
沙狗跟着乌尔来到金字塔下。
“这就是俺的风格,你不是第一天知道。”
“我可说不好。”
乌尔说着,挥手示意尼戈战帮的小子们围过来,并无视了海格的坚决反对。
“俺从来都没法理解你这个脑子进水的屁精玩意。”
乌尔指着沙狗,对着尼戈战帮的小子们说道。
“俺不做你们的头,他做你们的头。”
尼戈战帮的小子们相互瞪视了一会后,接受了这个方案。
乌尔看向沙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