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信自己崇拜了数十年的是一个伪神后,哈西姆特果断投入了“真神”的怀抱,用更加狂热的信仰填满他早已被蚀空的心灵。
他就像一个即将溺毙的泳者,在末日的浪潮中紧紧抓住着最后一根稻草,其他变节的军官也大多是这种心态。
公民圣殿摧毁了许多人的信仰,而这信仰立刻就被拜血教所挤占,等到公民圣殿意识到自己犯了严重的错误时,腐蚀已经瘟疫般的在军队中扩散开了。
这才有了敦威治事变的一幕。
或许公民圣殿这个决定这背后的政治因素,大于其他更有远见的原因,但毫无疑问,他们对二十余万敦威治守军变节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此时正值深夜,哈西姆特的靴子在地板的石砖上咔咔而响,随后爬上了前往神圣祭坛的台阶。
十多步后,他停在了台阶的最上头,其中一只膝盖跪在地上,身上的军大衣滚滚飘动。
“愿主佑吾,痛击大敌,吾将以无尽鲜血与荣耀,奉于汝之颅骨王座前。”
哈西姆特感觉宣教士也颤抖着,他也一同跪下了,
阿莱西斯是个传话者,一个传达血神意志的传声筒,哈西姆特自认为信仰并不弱于对方,而且他的任务非常明确。
他会守住这里。
“加强今晚的巡逻和监视,我觉得这个夜晚不会很太平。”
多次与欧克作战的哈西姆特清楚欧克的习性,那些野兽惯于夜袭,但它们往往到最后一刻都会暴露,毕竟它们是很难安静的动物。
只要守卫不松懈,他们至少不会遭受突然袭击。
八连的士兵被要求在倒下的学校大门旁站岗,他们在大门附近构筑掩体,并放置地雷,随时警戒任何风吹草动。
在步话机里,阿莱西斯依旧在叨叨不休,哈西姆特只能暂时关闭自己的步话机。
祭坛中间放着一尊由近百枚苍白的颅骨堆积的小型王座,这些颅骨大多来自那些抗拒血神,曾经与哈西姆特并肩作战的“顽固分子”,
变节的军官不带一丝仁慈的收割了他们。
就在他沉湎于那次血腥的回忆时,门口旁的守卫的八连通过传来呼喊。
“紧急情况!”
哈西姆特连忙开启步话机,里面的声音听起来颇为紧张,带着非常轻微的颤抖。
“汇报情况!”
“报告长官,发现动静!”
一瞬间,哈西姆特感受到肾上腺素的分泌和流动,还有那股悸动感——就和他收到的警告一样,这是个危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