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手机铃声。
我醒了。
现在是下午了,长途车已经开进了a市,还有两站就到总站。
我掏出手机,看来电号码,应该是医院那边打来的电话。接通电话,也不知道对面具体是谁,反正统一称呼“医生”就是了。
医生问我方不方便去医院一趟,我说这就到。
她我没和我说具体是什么事,我也没问,还能是什么,肯定是大哥的病情又有变故。
这次他又会看不见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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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医院之后,我见到了上次那个神经科的医生,还有一开始和我接触的女警。
女警已经办完了要办的事,正好要走,就顺便和我说了几句话。
她不是来找我的,据说已经没什么可找我的事了。她今天来医院,是因为之前搜寻到了一些遇难者的衣物,她和同事照例要来问我大哥一些情况。他们也知道多半问不出什么,我大哥根本没法与他们沟通,但该来还是得来一趟。
告别了女警,医生没让我去病房,而是带我到办公室去谈。外科医生也在,看来是专门等着我呢。
大哥好像没有“看不见”什么新的东西,至少他自己没提。他的眼皮仍然被皮肤胶带贴着,因为他一旦张开眼就不会自行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