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车内后视镜看后座,大哥好像是向旁边歪斜着身体,所以我只能看到他一部分肩膀,看不见头。
我试着跟他说话,问他还好吗,晕车吗,他没法回答我,只是发出了一点那种咕咕哝哝的声音。
他还伸手拍了我一下。我没回头看,只是肩膀上感觉到了他的手。不是之前那种哄睡觉的拍法,而是轻轻碰一下,就像在回答我的问话。
应该是没事吧。我稍微安心了些。
我继续安心驾驶着车子。每过一小会儿,我就从车内反光镜看他一眼,每次都看到他歪着身体,只能看到一部分肩膀。
他是身体不舒服吗?昨天没睡好?
过了一会儿,我又试着和他说话,他不回答。连之前那种喉咙里的气声、咕哝声也没有。
这次他也没有用手碰我。我继续跟他说话,他毫无回应。
然后我做了一件非常找死的事情。我回头了。
我在高速上开着车,扭头看线后面。
真的不应该看。
看了后面一眼,我在车内大叫起来。声音大到压过了广播。
有时候,大叫是一种自我保护。如果不这样发泄,我就更无法控制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