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士钰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给我,却足够令我忘乎所以,再次被他的光芒掳获。
我自己鼓励自己,尾行他回教室,在阴暗的拐角里候他,看着他出来,面色泛着异样的潮红,以生硬的步子迈入厕所。我忽地心生慌乱,也跟着过去。四顾无人,两长排的隔间,我蹑手蹑脚,一一搜查,只有左边最后那扇门,紧紧掩着,门上却有响动,荷花绿的油漆有些剥落,随着窸窣的振动掉落。
我隔着一拳距离,踟蹰了一会儿。麦士钰是在这间吗?
然后,我听见了不甚至清明的对话和微弱的呜咽。
“不、不要”
尽管语调变了,我依然能分辨出麦士钰的声音。
“哥,有谁能想到你是这样呢。”
对方发出嗤笑,用深沉悦耳的音色,说最无耻的话。
他说:“有人见过你摆着屁股,像母狗一样吗?”
我大骇,血液逆流,胸腔里腾起荒唐的怒意。可我的脚却像扎了根似的,无法挪步,连上前使劲敲门的勇气都没有。
空气里有温热的腥味。
我被这气味挤到脸色变形,胃酸乱泛,就差干呕了。
我听到肉体碰撞的声音,很快却很重,一下一下,也像凿在了我的心房。我不太确定,但我能大致猜到,他们在里面行何种苟且。
白日宣淫。我的大脑被这个词捕获,不由自主咬紧唇,出血都未察觉。
这扇绿门的背后,真得是麦士钰吗?
上一刻意气风发,下一刻却在低低地呻吟,在不恰当的地方行施不适宜的欲望。
“宝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