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没再回我,我盯着暗下去的屏幕恍惚了一会儿。
放学铃声响起,我倾刻被带回现实,一股说不出来的臊意爬上我的耳根,耳廓立时变得红彤彤。
元棣收拾好书包,转身问我:“潭攀,你不走吗?”
我虚瞟他一眼,支吾,“走走的。”
面上虽不显,心里无可否认地受到了冲击。以至我寒毛直竖,生怕旁人发觉这份隐秘的尴尬。
“欸,你物理作业写完没?”他问我,脸上流露出被力学和电磁学折磨不轻的苦恼。
我成绩算不上顶尖,但一向胜在理解力强,平常习题倒真是难不住我。
我抽出练习册,喏了一声,递给他。
他双眼放光,立刻将我当大善人一样趋奉,嘴上感谢连连。
“对了,你刚刚玩手机的时候,是不是被什么吓到了?”
我装听不见,开始慢慢吞吞收拾书包。
元棣啧出声,“又装神秘?算了算了,反正你一向懒得分享。”倒是很会自我开解。
我敛容正色,低声说:“抄得时候稍微改一下,别一字不落,完完整整复制。”
“知道知道啦。”
元棣想过来拍我胸膛,我后退一步,同时,裤袋里的手机也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