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语气并不是试探性的,而是斩钉截铁。
“与其听别人说的,听我本人说,难道不会更好吗?”
我转向他,用怀疑的眼神打量他,“你愿意说?”
他笑了一下,我从他镇定的眼神中看见了深不可测的情绪——和他平静的语气截然相反——他的指头慢慢收拢握紧,关节攥出一层白,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我犹豫了一下,向一侧移了移,想要拉开些距离。
“你很怕我吗?”麦宝珈在努力保持微笑,“你还有机会,现在可以马上就走,然后装作从没来过,忘记一切。”
他和麦士钰究竟是哪里坏掉了?明明是他们犯了错误,竟然要我选择掩盖,装作毫不在乎。他可真会拱火啊,还尽他妈拱得不上不下,要我猜惹我怒,耍猴似的。
“装什么装,”我挺直后背,退回到原先坐的位置,那块的凹陷还未完全褪去,“真以为我稀罕听你不知从哪里瞎鸡巴扯的故事?”
“是哦,”麦宝珈笑,“那你听还是不听?”
我不响,只是看着他,看他到底要卖弄出什么。
“你知道亚伯拉罕献以撒的故事吗?”
我摇摇头。
他说:“神为了考验他最忠诚的信徒亚伯拉罕,提出让他献祭自己最爱的小儿子以撒,以测忠心。耶和华的信徒从不违背神谕,也不敢质疑,神让他去做什么,他便做”
我怀疑他有故弄玄虚的可疑,打断他,“你跟我讲这些和你自己有什么关系吗?”
“大概我跟以撒一样吧,”他平静地说,“并不是父母的孩子,只是一种物品,可以随时被献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