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非要现在,晚一点也行,”我摸了一下鼻尖,“这学期不行,下学期可以吗?”
她沉吟了一会儿,“理由呢?”
我盯着她的眼睛——不加掩饰的无奈,压抑着冷峻——我依旧是她挥之不去的阴影。
“我如果走得远远的,你会不会也好受些?”我顿了一下,攥紧拳心,深吸一口气,继续道,“对着这样的我,你会不会老是想起曾经背叛过你的爱人?我记得有不少人说过,我和他很像,对吧。”
母亲有些讶异我会这样问,可她沉默了,甚至没有回答的意愿。
我被她的反应隐隐激怒,直接丢出爆炸弹,“爸爸当年为了一个男人想离开你,对吗?你挽留过他吗?他死的原因到底是什么?根本不是癌症,对不对?!”
她显然低估了我,紧绷冷硬的面具终于碎了一丝裂痕。
“谁告诉你的?”
我直视她,第一次在她面前,这么大胆地拔高音量,拉直身子,像亟待射出的箭,一字一顿,“妈、妈、是、不、是、告、诉、我。”
她抿了抿唇,然后叹了口气,用左手食指抵住太阳穴,看向我,一脸沉重。
“你真得想听吗?”她问。
我郑重地点了点头。
“真相就那么重要吗?”她又问。
“对我而言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