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挠挠脑袋,告诉他,电话不在手边,没注意。麦宝珈盯着我,眼里蓄满沮丧和不自在。姜霄俞凑过来,调笑麦宝珈过于神经兮兮,简直酸得发沤。
麦宝珈站在门廊不发一言,脸色不虞。我见状,打两声哈哈圆场,将宝珈拉进房间安抚。
“你喝酒了?”他问我。
“是啊,和霄俞没事喝两杯。”
“你们聊了什么?”
“还能有什么,挺琐碎的,”我顿了一下,“他想让我辅修tisch电影学院的夏季课程。”
“你不是摄影系吗?”
“嗯,但如果精力允许了解一下电影也挺有意思的。”
话落,我们同时陷入沉默。
我扭了下脖子,看向窗外,不知为何,一阵潮湿拱进鼻尖,像是要落雨。
“你今晚要留下来吗?”我不想再僵持,“我觉得待会儿要下雨。”
他点点头,我心下一软,拥他入怀,柔声说:“宝珈,再给我点儿时间,我一定会全部记起来的。”
他埋在我的胸膛,微微颤着,按理说,他应该是在感动。可怪异的是,我们这般亲密地贴着,涌向我的,并不是松懈,反而是提心吊胆。
“这样就好。”麦宝珈并不抬脸,哑声道。
浴室的水声哗啦啦,激荡起我心中小小的邪念。我推门走进去,麦宝珈光裸洁白的身子浸在水雾里,引人堕落。我将他抵在湿漉漉的瓷砖上,沉默地进入他,他从容地接纳我,发出细碎压抑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