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凉了，根本不像是正常人的温度。

林安心里起了一丝担忧，几步来到陆衍的面前。

于是，林安第一次在陆衍的眼睛里，看到了绝望，那是一种像被全世界抛弃的绝望。

林安想不明白，是什么事情能让陆衍露出这样的绝望。

不知道怎么的，林安脑海里闪过一段话，他忘了是谁说的，但是那人对他说过——

他和这个世界处不好。

现在的陆衍，就应了这句话。

林安心底的忧虑更重了，空出的那只手贴上陆衍的脸颊，一样的凉，凉得林安的手指下意识一颤。

林安问：“陆衍，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怎么了？”

几乎是听到林安的声音，陆衍就脱口而出：“林安，你不能这样对我。”

嗓子哑到尾音带着颤，震颤里透着无尽的痛苦，陆衍抓着林安贴着他脸颊的手，紧紧地握着。

“你不能这么对我。”他重复着。

林安愣了，按照陆衍的反应，难道陆衍会变成这样，是他的缘故？

总不能是因为他一天都没联系陆衍的缘故，林安问他：“我……怎么了？”

陆衍把脸埋进林安的手心里：“你不能这样对我，说好了给我希望，不能二话不说就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