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躺在休息室的床上,唐喆学与坐在床边的林冬四目相对,按惯例答道:“走访知情人,熟悉死者生平, 解读夫妻关系,走访医院,了解死者病史以及死亡当天的细节。”
“对啊, 那你没和高仁说, 这不是去人家家里聊两句就能听出是否有隐情的事儿?”
“我是想, 他难得张回嘴求咱办事, 另外如果这件事一点谱都没有, 按照高仁的性格, 他不会找我。”稍事停顿, 唐喆学压低声音, “我觉得他也有所怀疑,但是不知道从何入手去调查, 只能拜托我们了。”
给了他一记不置可否的眼神,趁着四下无人, 林冬将他的手拉到膝上, 轻轻转着对方无名指上的戒指:“你要是不怕累, 你就干, 我不跟着掺和, 还得追麦长岁呢, 明烁说这两天给我他妈妈的账户信息。”
“我自己弄啊?”唐喆学屈指握住爱人的手,语气略带撒娇,“总得派个一起拿主意的人给我吧?”
“你主意够大了,”林冬撅了他一句,稍事思考,嘴角一勾,“要不……带秧子去?”
忽悠一下,唐喆学从床上坐起身,音量不自觉提高:“什么时候了你还敢让他往里掺和?”
“最好的时候,”林冬笃定道,“二吉,他一线经验不足,需要机会来证明自己,给他个机会,胜过骂他一千句一万句。”
“……”
想想自己昨晚跟秧客麟发的那顿邪火,唐喆学微微眯起眼,倾身靠近林冬,呼吸间已然能感到对方的体温:“你的意思是,我昨儿不该骂他?”
轻掐了他下巴一把,林冬笑道:“该骂必须骂,只不过,恩威并施,乃御人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