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就只剩下盛词和明絮。
盛词的手机没有带在身上,为了掩藏自己的紧张,他只能盯着眼前某一处的虚空发呆。
盯了不知多长时间,他忽然想,霍老洗几个碗为什么洗了那么久?
明絮靠在沙发背上,长腿规规矩矩地伸展。他刷着手机,似乎是在和秘书交代着什么。
一会儿过后,他摁灭手机屏幕,在盛词准备逃离去厨房之前,叫住了他。
他说“盛词”,盛词屁股刚离开沙发几毫米,又肢体僵硬地停在了原位。
“没有收到我的短信吗?”明絮问。
盛词愣了愣,说“没有”,又解释说:“没带手机。”
明絮“嗯”了一句。半分钟后,他再次问盛词:“你什么时候去拿东西?”
以明絮淡而稳的语气来说,这仅仅只是一个问句。但大概是听者有意,又或者是早上的经历让盛词太过不愉快,类似醋的酸楚在盛词胸腔弥漫,浸透了他本就快要不堪一击的心脏。
他认为或许是因为明絮有了新的伴侣,才会急着要他把他的东西都打包带走。
“就那么着急吗?”盛词转头看着明絮,随后又敛下眉眼,放低了声音:“还是说,我的东西很占位置吗?”
明絮想说“不是”,但盛词已先一步站起来,加快了语气继续说道:“我会找个时间去拿的。”
他冲厨房喊了一句“霍老师,我先走了”,又抻了抻衣服,撇去了方才稍许激动的情绪,无所谓似的对明絮说:“如果我没去的话,麻烦你看见了就扔掉。”
霍老闻声出来,只看见了盛词匆匆离去的背影,以及坐在沙发上,盯着门口失魂落魄的明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