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词怔愣在原地,眨了眨眼睛,忽然觉得自己快要不认识“男朋友”这三个字了。不一会儿,他原路返回,跑着出了校门口。
明絮还没有走。
他跑过去,敲了敲车窗。明絮把车窗降下后,盛词要吻明絮的唇,但是因为太激动,吻到了明絮的下巴。
接着他又凑近,正确无误地亲上了明絮的唇,笑着说:“收到了!明老师。”
那时盛词纯情烂漫,他天真地以为他和明絮可以一直走到老。
盛词拿着手机,在明絮的短信上按下了删除键,又在“确认”或者“取消”上犹豫了良久。
最后他还是点了取消。
这种情绪让他烦躁,不安且自嘲。他不明白自己,先说分手的是他,怎么念念不忘的也是他。
一月十八号这天,张扬打了电话约盛词出门玩。盛词不久前刚从学校宿舍出来,入住了学校附近的酒店。
大概是从学校走向酒店的那一段路,他的孤单愈发浓重。临近春节,街上三五成群,或是家人或是朋友,纷纷结伴外出置办年货。
而他还在挑选春节时期合适的去处。
以往春节,他都是和明絮一起度过。虽不说是热热闹闹,但也不至于孤孤单单。
他才发觉,和明絮分手不只是失恋,他还失去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归属。
盛词从酒店走出来,孤身一人在商场流连。张扬便是在这时打电话约盛词出去玩,还试探着说不止他一人。
盛词不知是在想些什么,呆了很久都没有回话。直到在他眼前的工作人员问他“先生,是这条领带吗”,他才回过神来,对工作人员说“是的,谢谢”,又应了张扬的邀约。
他提着一个袋子,站在路边等张扬过来接他。城市里华灯未上,傍晚的冬日寒风猖獗而凛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