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匀舟本就不会安慰人,此刻更是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真的是感觉说什么都不对,最后他索性将手臂打在宁远肩膀上,轻轻地喊了一声“宁远。”
“我不会游泳,跳进水里那一刻,感觉耳朵鼻孔等全都疯狂往里面灌水,我害怕了,我后悔了,我拼命喊,因为我知道我爸妈就在离我不远的果园里摘果子,但是没人来救我,就当我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也是我爷爷的一个邻居把我救了,我上了岸才知道,我爸妈早就离开了。”
许匀舟没说话,但握着宁远肩膀的手越来越用劲。
“更有趣的事情你知道是什么吗?”宁远又突然笑着问他。
但是许匀舟不想知道,宁远现在所有的话都像是一把刀子,不停地在许匀舟心里一刀一刀剜着,宁远笑的有多灿烂,许匀舟心里那把刀划的就越深。
“宁远,心里难受,可以不必逼着自己笑。”
“没事。”宁远摇摇头,“最可笑的事当我爸妈知道这件事时,他们骂了我整整一周,从那以后,我逼着自己学会了游泳,我跟别人不一样,撒娇没用,寻死觅活没用,没人会在乎我的死活,从来就没有。”
许匀舟一用力,让宁远靠在了自己肩上。
“别动。”看着宁远想要挣扎起来,许匀舟急忙说。
宁远抬头看他。
“宁远。”
“嗯?”
“你说错了。”许匀舟说。
“哪里说错了?”
许匀舟揽着宁远的手臂越来越用力,像是要把人刻在身上那般。
“你说错了,明明我在乎,怎么能说没人在乎呢,你这样说哥很难过的。”
宁远用胳膊肘捣了他一下,坐正身子。
“骗人。”他嘟囔道,“你现在连对我百分百相信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