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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爷爷出院后的一星期后,爷爷就要离开了。
早上天还没亮。宁远便醒了过来,睁眼即和许匀舟四目相对。
“醒那么早?”宁远问。
“嗯。”
大约是在宁远醒来半个小时之前,许匀舟醒了过来。
透过床边的窗户依稀可以看得到外面的星空,月光柔和,那时怀里的人虽说不是睡得香甜,但也安稳。
许匀舟轻轻揉开宁远微皱的眉头,小心翼翼地在他唇上落下轻轻一吻。
昨晚他很晚睡。
尽管他近似一动不动地躺在自己怀里,双眼紧闭,但这些年的默契和对彼此的熟悉还是让许匀舟察觉到:他在装睡。
骗他人,也在骗自己,不停地对自己重复不难过,就真的以为自己不会难过。
许匀舟没有拆穿他,只是搭在他腰间的手微微收了收力气。
“你说我什么时候还能见到爷爷?”
“只要你想,假期我们就可以去。”
宁远窝在许匀舟怀里,手指轻轻挠着许匀舟的手臂,“一会送爷爷离开,我一定不能哭。”
“那你现在先把眼泪流干净?”
宁远没有回答,只是在他眼泪夺眶而出时,许匀舟也倾身而下,吻落在他眼角,缓缓下移,最终在他唇齿间停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