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你啊。”傅络行直白地说，“你认真的时候，看上去很有气势，我就想亲你。”

前两天傅络行就想这么做来着，只是安翎一直绷着，气氛不好，他不敢乱来。

“……什么气势？”

“我也说不上来是什么，不过前两天问傅穗话时，你也有这样的气势。”

那天的话大部分是安翎问的，傅络行只偶尔补充些什么。

他不记得以前，可看安翎那天的模样，确实很有嫂子训话的架势。

傅络行说：“傅穗好像有些怕你，他从小就闹腾，家里没谁管得住他，不过两次见你，我看他都很老实。”

“……”

傅络行说者无心，单纯觉得这样挺好的。嫂子管弟弟，也没什么不对啊。

但安翎反常地沉默了，面无表情，傅络行不瞎就能看出来他这是不高兴了。

傅络行：“怎么了？我说错话了？”

安翎摇摇头，反问他：“……我这样，会不会让你觉得压抑？”

“压抑？为什么？”傅络行不解，“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安翎顿了顿：“……很多人都觉得，我这样会让气氛压抑。”

无论是念书时，还是工作后，安翎都没什么朋友。

尽管他觉得自己性格还行，也应该没有架子，但身旁的人对他总有距离感。

后来还是因为去代课，跟几个学生关系不错，学生告诉他的，其实私下大家都有些怕他。

当时安翎很诧异，问：“为什么要怕我？”

学生说：“因为老师认真的时候眼神气场都很有气势，那种高级的压迫感啊，大家就觉得上课氛围有些压抑，不敢随便开口。不过相处过就知道老师你很温柔啦。”

安翎终于明白自己交不到朋友的原因了，为此还消沉许久。

试图改变，却无从改起，因为他从小受皇室礼仪约束，成了刻在骨子里的习惯。

而“有气势”也在他心里也成了贬义词。

所以听到傅络行这么说时，他下意识认为这是不好的意思。

“不会啊，我不觉得跟你在一起会压抑。”傅络行说着，“我觉得你很好，就是……”

安翎问：“就是什么？”

傅络行眯起眼：“就是好奇，你在乎的，是现在这个我的看法，还是以前那个我的看法？”

“……？”安翎疑惑，“嗯？不都是你吗？”

傅络行想了又想，还是没憋住：“事实只有一个我，我知道。可对你来说，应该更喜欢有记忆的那个我吧？”

“……”

安翎顿住了，手掌不自觉捏紧。

对他来说，两个都是傅络行，是相同的一个人啊。

可硬要区分，选择更喜欢的一个话，他当然会选现在这个。

因为现在的傅络行也喜欢他，会亲他会抱他，会跟他在一张床上相拥入眠，好像他们真的相爱。

“算了，你不用回答，我就随口一说，你别往心里去。”

傅络行怕安翎为难，也不愿听到不好的回答，想扯开话题。

但安翎却凑过去，在傅络行脸上亲了一下。

“如果非要选一个，那我会选现在的你。”

“……因为我更喜欢现在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