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还在生我的气吗?”萧淼清小心翼翼地问。
他屈膝跪坐在张仪洲身侧,有心要
说些软话讨好对方,因此靠过去按住张仪洲的手,思索着又主动在张仪洲的脸上亲了亲。
这样的举动似乎真的有用,张仪洲的表情有所松动。萧淼清很快捕捉到这点变化,越发受到鼓舞般又在张仪洲的唇上亲了亲。
“你别生我的气了,那日是危急关头,我才……”
他话没说完张仪洲终于开口,不过直接打断了萧淼清打算粉饰太平的词:“是那危急关头你才下了那样的决定吗?那样的取舍你早就想好了。”
萧淼清被说中,无话可辩,但掌心越发抓住张仪洲的手,没法狡辩就只能说出真心话:“那时候我只是想,如果牺牲我一个可以除去神君,还大家一个太平,万物生灵一个解脱,这岂不是很划算么?”
张仪洲冷冷看着他,显然对他来说这样的交易并不多划算。
“你也是万物生灵其一呀。”萧淼清在这样视线的压迫下,声音渐渐小下去。
不过大约心虚到极点情绪就会转变,萧淼清慢慢又直起腰,抬起头说:“反正就是这样了,事情我都已经做了,也没法回去改,你要打要骂我都认了。”
他将旁边的龙虫抓起来塞回自己的乾坤袋里,中途颇有心机地将里头装着的玉笛给露出来一点点,又嘱咐龙虫说:“里面可没有别的物件了,你在里头磨牙可别咬坏了东西,否则我把你捏扁咯。”
如此可算得上是软硬兼施,都是萧淼清深知道张仪洲拿他没办法,恃宠而骄的缘故。
张仪洲看他耍心眼,忽而轻笑了一声:“过来。”
张仪洲对萧淼清招了招手,他自己则坐起来。不想衣袖甩到车壁,薄薄的人间门车马被法术驱使本来已经勉强,车身的承受能力更是有限,仅仅是张仪洲甩了甩袖便啪嗒一声有了道裂痕。
萧淼清见事情有转机,忙不迭靠近:“师兄,怎么?”
张仪洲的视线却看着那道裂痕,表情又有一瞬间门的凝滞,他垂眸看着贴蹭过来的萧淼清,为不可查地耐着性子叹了口气:“算了,等回去再和你算过。”
萧淼清顺着这话往下问:“师兄,我是这样想的,回去以后你先不要露面,就在我屋里呆着,等我去探探长老们的口风再回来看看后面咱们如何安排。”
张仪洲现在的身份敏感,但并非不可接触。如今魔族与仙门并非原本的水火不容,稍稍运作一番也许真的能够有个新局面。
就算没有,私下往来总也是谁都拦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