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才抬头看向弄脏他衣服的男生,男生适时露出歉疚的表情,拿过纸巾就要给安栗擦:“抱歉抱歉,我没看见,你还好吗?要不去去换件衣服……”
他还要说什么,手将触上安栗胸口时,被另一只手拦住。背对着安栗的宋经艺,阴恻恻地看着男生,秀丽的眉眼里全是警告,压低声音冲男生道:“计划作废,不准动他!”
说着把男生的手丢开,男生怔一瞬,拿着纸巾不敢置信地看向对他态度瞬间恶劣的宋经艺,不是这样的,明明刚才宋经艺还对他那般好,说要帮他教训……
教训……男生目光刷一下落在安栗身上,将安栗从头扫到尾,最后落在安栗精致白嫩的脸上,拿着纸巾的手轻轻颤了起来。他像是意识到什么,突然冲到宋经艺面前,抓着宋经艺的手,用仅容两个人听到的声音低声哀求:“经艺,你不要这样,我们说好的。”
他艰难道:“你昨天说的那条裙子,我穿,我穿给你。”
他以为他已经在做出让步了,他跟在宋经艺身边那般久,可以说是时间最长的一个,即便宋经艺只是需要他穿裙子给他看,但总得有点情谊,哪怕只是一点。
谁知道宋经艺毫不留情地推开他,像拂去一个毫无用处的垃圾,丢下一个不需要,重复道:“不许动他。”
宋经艺眉眼压着,声音也压着:“否则你家怎么起来的,我就让你家怎么下去。”
男生向后退了一步,失魂落魄的,想到什么,抬眼去找尹池敛的身影,找了一圈也没找到,转眸发现宋经艺和那个小狐狸精也不见了。
这边宋经艺说带安栗上去换衣服,陪着安栗的那个西装男人说什么也要跟上来,宋经艺就由着他去了。
宋经艺把安栗带到楼上,推开房门,一眼看到的是地毯上堆满的礼物。安栗还从未见到谁过生日能收到这么多礼物,而且按照今日来人的身份,应该都很贵重。
他满眼好奇地打量着,宋经艺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注意到他的视线,把他拉到地毯的沙发上,抓起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递给他:“这里的礼物你都可以拆,要是喜欢,你可以全部拿走。”
安栗再怎么喜欢也不会随便拿别人的生日礼物,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了不了。”
宋经艺并不强求,又拿起一个递给他:“那先看看,看完再说,我去给你找衣服,这些东西你拆着玩。”
说完宋经艺朝衣帽间走去,这是一个很大的衣帽间,可以说有楼下客厅那么大,如果拉开每一个衣橱,可以看见一套又一套,或轻便或繁重,或甜美或性感的裙子。
宋经艺拉开一个衣橱,纤细修长的手指从这些衣裙上拂过,目光柔和地宛如在看自己心爱的情人。他的手指停在一件红色的露肩纱裙上,拿出来对着衣帽间那面巨大的镜子比了比,想象着安栗穿上这件裙子的模样,他的神情露出一抹陶醉,眼尾的嫣红像陡然醉了酒。
真漂亮,他想。
他将裙子放了回去,转而走到另一个衣橱前拉开,这一排是各式各样的西装,他挑了件同安栗身上那件款式相近的,抬脚朝门外走去,并随手关上衣帽间的门。
宋经艺出来时,安栗正盯着手中的盒子打量,边上零散地落着几个礼物盒,沙发上整齐地放着他拆开后从礼盒里拿出的礼物。
他在拆第五个。虽然不能带走,但看看还是可以的,拆盲盒一样的感觉,宋经艺都同意了,安栗就不再控制自己的好奇心。
他拆了一个又一个,惊叹大佬们的豪奢,名表、袖扣,车钥匙,甚至还有一件镶着钻石的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