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修不好车就让我滚。”池君韬笑着说,“是不是很有趣?”
“?”曹瀚洋干巴巴地接道,“山下有家医院,你要不要……”
“你懂个屁。”池君韬扬起下巴,双手揣兜走向赛道边缘车门凹陷的帕萨特,“全世界的人,他只骂我一个。”
巧舌如簧的曹瀚洋硬是憋不出一句合适的话,他只觉得池君韬比以前病得更离谱了。
池君韬没觉得自己的逻辑有什么毛病,沾沾自喜地走到黑色轿车旁,拍拍车前盖,问:“拖车到哪儿了?”
黄橼说:“山脚下,还有五分钟到。”
池君韬低头看手机屏幕,八点十分,书熠提议:“一会儿咱们去吃烤肉怎么样?”
“行啊。”曹瀚洋捧场地说,“去我的别墅,咱们架个炉子自己烤。”
池君韬见曹瀚洋如此殷勤,就知道他肯定看上了某位练习生,他点头:“行。”
黄橼说:“我没意见。”
于是晚上十点,穆煦将李弘扬摁在沙发上吻得难舍难分之时,池君韬打来电话:“来接我,我没钱打车回去。”
穆煦眉头紧皱,几乎暴躁地说:“走回去。”
“我在房山。”池君韬说,“走回去我会死的。”
“那就去死。”穆煦挂断电话,眉眼覆上李弘扬细密的吻,年长的男人轻轻拍打穆煦的脊背,仿若哄孩子般轻柔的语气:“耐心点。”
“怎么,你对你学生从来不发火?”穆煦玩闹地咬一口李弘扬的耳垂。
“你为什么要跟初中生比。”李弘扬小声抽气,双腿缠上穆煦腰间,“刚刚的事情很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