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阚梦然说,“您需要什么随时叫我。”
“我病好之前咱俩少接触。”穆煦说,“中午的饭送到门口就行,我自己拿。”
阚梦然弯弯眼睛,点头说:“好。”
穆煦捏捏鼻子,捂住嘴巴打个喷嚏,挪动脚步踏进独立办公室,反手关紧门,坐到红木办公桌后开启一天的工作。
“你不是病了吗?”曹瀚洋纳闷地看向打车来找他的池君韬,“你眼睛都红了。”
“有点发烧。”池君韬说,“你有没住人的房子吗?我想待两天。”
“怎么,穆总容不下你了?”曹瀚洋侧身让池君韬进入客厅。
“找个地方冷静一下。”池君韬说,“他上班去了。”
“穆总不在家,你一个人在房子里还不清静?”曹瀚洋问。
池君韬不说话,他需要一个没有穆煦气息的地方,即使穆煦去上班,周遭的一切细节都彰显了对方的存在感,池君韬待在书香园的房子里,脑子压根不转弯。
“我有一套四十平的老房子。”曹瀚洋说,“79年的红砖楼,在东四十条。”
“你为什么有四十平的房子?”池君韬问。
“没人住,我小侄子挂学籍用。”曹瀚洋说,“那房子没怎么装修,暖气也不大行,你不嫌弃可以去住。”他踩着拖鞋啪嗒啪嗒走到衣帽间,蹲下,从最底层的抽屉的角落找出一把钥匙,“给。”
池君韬接过钥匙揣进口袋,说:“谢谢。”
“你住几天?”曹瀚洋问,“我忘了那个房子有没有剩余的水电费。”
“两三天。”池君韬说。
“你怎么不去住酒店?”曹瀚洋问,“穆总给你的钱不至于住不起酒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