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课?” 池君韬果然感兴趣,他说,“我以为你是乖孩子。”
“乖孩子的叛逆期更让人头疼。” 穆煦站在房门前,掏出钥匙开门,“我逃课也不是因为什么正经事。”
“初中时候逃课吗?” 池君韬问。
“高中。” 穆煦说,“我上的伊顿公学,同学都是贵族出身,我继父有伯爵的爵位,我借他的光得以进入伊顿。”
“伊顿是寄宿制男校,住我隔壁的同学在推特上聊了一个美国女孩,女孩家境不错,告诉他说要来英国度假一周,周二在伦敦。” 穆煦弯腰换鞋,脱掉外套挂在衣橱里,“我说那个女孩是骗子,他不信,跟我打赌,我俩在周一晚上一起翻墙跑去伦敦。”
“结果呢?” 池君韬问。
“那个女孩既不是美国人,也不是财阀公主,甚至不是女孩。” 穆煦闷闷地笑,“我凌晨翻墙回学校,没有被记处分,他被记过,这倒没什么。”
“我问他到酒店后,两人发生了什么。” 穆煦说,“他说他把灯关上,咬牙上了。”
池君韬说:“来都来了。”
穆煦深以为然:“来都来了,贼不走空。”
池君韬穆煦一句 “贼不走空” 笑得后仰,他和穆煦一同踏进主卧,穆煦拉开衣橱,弯腰将最左边的衣柜腾空,说:“这里放你的衣服。”
池君韬一溜烟跑进侧卧,抱起自己为数不多的几件衣服走回来,放进穆煦的衣柜,他满意地直起腰,说:“正好。”
穆煦说:“你穿我的衣服也可以,咱俩不用分那么清楚。”
池君韬弯弯眼睛,欣然答应:“好。”
衣柜分给池君韬一块位置,这对穆煦来说并非只有衣柜这么简单,这代表他尝试着打开个人空间,接纳另一个人。除了家人,他从未让人走到离他如此之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