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前。” 池君韬说,“考官是我爷爷学生的学生的学生。” 他放下手机,问,“咱们去哪吃饭?”
“这么有信心。” 穆煦说,系上安全带,他发动汽车,“走,去吃椰子鸡。”
“成。” 池君韬说,“进去的时候我挺紧张的,面对考官就不紧张了。”
“因为考官是你爷爷学生的学生的学生?” 穆煦问。
“…… 不是,是因为这段时间的经历。” 池君韬说,“我的方案改了二十次,八个版本,有什么比这个还难呢?”
“有,我的方案还没过。” 穆煦烦闷地说。
池君韬弯弯眼睛,揶揄道:“是谁说老板是妈妈来着?”
“我妈可以容忍我晚交方案,不代表她不看我的方案。” 穆煦说,他的高傲不允许他在穆白萤面前服软,穆白萤不满意,他就毫无怨言地一直改,但私下里他已经跟池君韬抱怨过好几轮。
“今天周末,不想工作。” 池君韬将精致的袖扣扣在左手腕处的布料上,“吃完饭咱们去购物。”
“行。” 方案迟迟不过,穆煦憋一肚子火寻找时机发泄,穆白萤抠逻辑和细节的程度远超他想象,让他产生一种要跟这破方案纠缠一辈子的错觉。
“我妈一分一厘都要跟我算清楚。” 穆煦说,“真是麻烦。”
“不能用你的生活费暂时填一下公司的费用吗?” 池君韬问。
“不能这么做,一是我妈不允许,二是远远不够,杯水车薪。” 穆煦说,他挫败地捏捏鼻梁,“磨吧,她不着急我也不着急,反正是她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