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 穆煦问。
“买的,这屋子太白了。” 池君韬说,他走到穆煦身旁,低头将气球系在对方手上,“感觉怎么样?”
“我觉得我可以出院了。” 穆煦说,“可以吗?”
“不可以。” 池君韬说。
“……” 穆煦坐在床上,无聊地拽着绳子把气球抱进怀里,颇有些孩子气地说,“好吧。”
护士敲敲门,送来一份饭菜,说:“吃完饭去心理诊室,给您排的号是八点半到九点半。”
“好的,谢谢。” 穆煦拿起勺子,他问池君韬,“你吃早饭了吗?”
“吃过了。” 池君韬说,“我在楼下买的鸡蛋灌饼。”
“真好。” 穆煦看着盘子里的肉是肉、菜是菜,清淡到令人毫无食欲的模样,他小小地叹了口气,夹起一块花椰菜放进嘴里。
饭前护士抽走穆煦的一管血液做化验,池君韬说:“我跟陈总说了一下,这几天在医院办公。”
穆煦夹菜的筷子顿了顿,说:“你没必要在这陪我。”
“你管不着。” 池君韬说。
孩子越大越不好管,穆煦语气平淡地说:“你真是翅膀硬了。”
“是啊,你教的。” 池君韬说。
穆煦低头看手机,距离八点半还有一个小时,而他很有可能在未来半小时内被池大少气死。
一根拐杖探进房间,池琰晃晃悠悠地走进来:“听说你突发心脏病,我来看看你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