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 齐焱说,“比我想象的时间长啊,是不是聊得不错?”
“饭不错。” 池君韬推开门朝路边的兰博基尼走去,“你堂弟怎么养得跟只小绵羊一样。”
“我哪知道,又不是我养的。” 齐焱降下车窗,解开车门锁,池君韬坐进副驾驶:“他说想来华金实习,我答应了。”
“呦,准备长期发展?” 齐焱问。
“发展个锤子。” 池君韬说,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抚摸腕表,“我需要一段时间……” 他忍住躁动不安的情绪,扭头看向车窗外。
齐焱叹气,发动汽车:“治愈情伤是吧,我懂。走,哥们带你喝酒去。”
穆煦将车歪歪扭扭地泊在路边,乘着夜色踏上松软的草地,潮湿腥咸的海风吹过他的脸颊,把半长细软的发吹到空中。他拎着一瓶威士忌,眼睛微微眯起,步伐轻飘,状态微醺,他走上白崖,眺望多佛尔海峡。
站着有些累,他毫不顾忌地坐在冰冷泛潮的草丛里,拧开瓶盖,抿一口酒。约莫半个小时后,他四仰八叉地平躺,双目空洞地望着横跨天际的银河,肺里灌满冰冷的风,酒瓶翻倒,尽数倒进土壤。
持续一个星期的催眠治疗,这是第五天,也是最后一天。
谢利布朗离开时,给了他一个饱含歉意的拥抱。
“很抱歉,这不是你的错。” 她说。
穆煦没有开口,他沉浸在记忆和真相的冲击中,穆白萤担忧地看向他,他弯腰拿起外套、手机和车钥匙,说出去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