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护着那些残破的碎渣,嚷着那个令他心疼的名字:“洛川——”
棍棒打在后脑,双目陷入一片黑暗。
他昏昏沉沉的,身体不知被谁抬着。耳边一直充斥着洛川的声音,他在叫他,叫他的名字,只是不是林景墨,而是渡玄。
他猛地睁开眼,却依旧在黑暗中。后脑有些温热的液体流到了脖子里,他抬手摸了摸,带着一股血腥的黏腻。
手指四下摸索,是冰冷的墙面和一些潮湿的稻草。他甩甩头,眼睛逐渐适应了昏暗。
竟是在一间牢房里!他攀爬着抓住牢房的门叫了几声,却引来牢头的谩骂。
“你们凭什么抓我!放我出去!”
牢头聪耳不闻,与其他几人高兴地玩着筛子。
他又试着叫了几声,隔壁牢房里一位被吵醒的犯人烦躁道:“别吵了,喊破喉咙也不会搭理你的。”
林景墨一拳捶在牢门上,却因为手臂疼痛使不出力气。他就想不明白了,自己一个被欺负的人怎么反倒成了被关押的犯人。
先前说话的犯人冲他道:“听说你是偷了人家的传家宝进来的?哎,现在偷钱的这么多也没见谁被抓,你也算是倒霉。”
“传家宝?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偷东西了?这根本就是污蔑!”林景墨懊恼。
“那我哪儿知道,你要没偷,抓你干嘛。”犯人觉得无趣,抱着手臂继续睡他的觉。
偷东西,难道是那浑小子?抓他的流氓找不到人,便拿他来当替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