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银行卡颤巍巍地从女人瘦骨嶙峋的手上掉落,直到最后,她都没能听到儿子叫她一声妈。
女人的死讯是在三天后收到的,卡里的一千五百万按照遗嘱,一分不少地汇入了林景墨的账户。而那间传言卖了不少假货的公司,顺理成章地给了女人后来的丈夫。
然而可笑的是,女人出丧时谁也没去,包括这个跟了她十多年的小男人也一样。林景墨去超市买酒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个男人从一家会所里出来,身边左拥右抱的围了两个小姐。
而此时距离这个女人去世,仅仅只过了一周。
林景墨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脑子一热,冲上去就把男人打了。一旁的洛川怎么拉也拉不住,他只记得,自己这辈子最脏的话全都在那一刻骂完了。
回到家,他一口气喝干了七八瓶啤酒,按照以往的酒量,就这么点如何也灌不倒他。可今天不同,喝到第五瓶的时候他就已经头脑发晕在洛川那儿发起了酒疯。
他抱着洛川哭了半宿,一会儿说自己不用在烦那三个亿,一会儿又说自己是个废物。
洛川揉着他的头,难得温柔的哄道:“不怪你。”
林景墨醉醺醺地拽着他,闷声道:“师父,你可不能像那个女人那样,说走就走……”
洛川叹气,“为师不走。”他抱着这个醉鬼哄了整整一宿。
隔日,林景墨起了个大早做面。这回不是泡面,他特地去楼下超市买的面粉自己擀的。就像梦境里那样,给洛川做了一碗实打实的鸡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