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阳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好,你……你随便做。”
结果两个人吃掉了一锅面条,大部分进了肖阳的肚子。吃完后都十点半了,冯朝起身收拾,肖阳拦住他,端着锅刷,因为有心事,刷的浑身湿了个彻底,好像夏天玩水的大型犬一样。
“你……”冯朝疑惑,“你平常,这样做家务?”
肖阳尴尬,摸一把脸,“我,我今天不在状态。”
“不去上班真的不要紧吗?”oga拿了拖把,被肖阳劈手夺过,“不要紧,我爹放弃我了。我这个儿子是他的耻辱……一把年纪了,搞对象搞的极端失败,白送都送不出去。”
冯朝歪着头,听肖阳絮絮叨叨,“星期五啊我去相亲……又被嫌弃了。大概是我眼神不够热情,我猜是我说有套房,喏,就是这个宿舍,人家看不上。”
“这个宿舍挺好的。”
肖阳摇摇头,“不好。我哥们说,oga不能住这么糟糕的房子,水泥地,不像样。让让——”冲出厨房拖客厅,来回几趟,留下一地湿痕,“吃饱了咱出去吧,我熟人还是有几个的,帮你咨询一下。”
“不必了,真的。”冯朝搬了个马扎坐下,看肖阳跟一块污渍作斗争,“我就想静一静。”
他说的是真心话。活了二十几年,每一分每一秒,脑子里都是闹哄哄的一团乱,像煮沸的浆糊。不知道下一步怎么走,明天会遇到什么事情,想一想都烦躁无比——然而在这间空荡荡的宿舍里他忽然获得了求之不得的平静,也许是肖阳的气味安抚了他动乱的心情,冯朝撑着下巴,缓缓道,“你不是要我陪你练习么?还是抓紧时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