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檀越明显好转的气色,宋临初猜测这次术后,他的病情应该得到了有效的控制,估计还能撑个一年半载的。

宋临初其实一点都不希望檀越有事,甚至暗搓搓地希望他长命百岁,让檀明清得不到他的遗产。

不过病症这种东西,不是他希望就能有效的,他以前天天都希望自己妈妈能好起来,最终也还是离他而去。

想到妈妈,宋临初心里有点难过。

正在这时,他感觉脸颊被一个热热的东西贴了一下,把他注意力拉回来,他抬眸,看到檀越收回杯子的手。

“又被欺负了?”檀越问。

这个又字就用得很精髓。

宋临初忙收敛了神色,把那点难过压下去,说:“没,只是想起了一些事。”

檀越微垂着眼看向他的乌黑的发顶,“嗯”了一声,没过问是什么事情。

“那您现在吃饭吗,是在这里吃,还是去外面客厅吃?”宋临初又问。

檀越说:“客厅。”

两人一起来到外面客厅,宋临初发现檀越虽然说好了,可走路的姿势还是有点僵硬。

程斌不在,宋临初自己去消毒柜里拿了碗碟过来,把饭菜盛出来,心里嘀咕这有钱人真是穷讲究,这么一折腾,不仅要洗饭盒,还要洗那么多的碗碟,不是给自己找事么。

不过转念一想,又不是檀越自己洗,他当然不会觉得找事。

万恶的资本家啊!

檀越吃饭慢而优雅,宋临初一直不理解很多人为什么喜欢看吃播,看别人吃饭有什么好看的,自己又吃不着。

可看檀越吃饭,他体会到了那种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