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罐子半晌,最后将唯一与众不同的那粒从罐子里挑了出来。
这是温斯沅今天早上给他的糖,一粒话梅糖。
吴鹿洺拿到鼻前嗅了嗅,有点酸,又有点甜。
他重新关上铁盒,却没再把话梅糖放回去,而是放在手心里转动把玩。
薄荷糖在两腮间来回翻滚,被牙齿咬掉半边。
吴鹿洺走到窗边,拉开窗,倚靠在墙上盯着窗外看。
窗外的雨不大,朦朦胧胧的连雨打声都小得必须静心去听才能听清。
吴鹿洺这边房间正好靠小区边缘,靠在窗边入眼全都是小区侧门对面的商户。
几家小餐馆这个点还都亮着灯,酒杯碰撞声、闲聊声、点餐声一直交替着响,也不见停。
再往远些的药房和24小时便利商店,就显得安静很多。
吴鹿洺将咬成两半的薄荷糖一半推进腮里,另一半一点一点咬掉。
他一只手把玩着手里的糖果,另一只手探到脑后,轻轻按着后脑勺某处。
半块糖被消灭干净,忽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视野里。
吴鹿洺看着那人进到药房,在药房靠窗的一排货架前来回地走,许久不见出来。
他慢慢咬掉剩下的半块糖,在忽明忽暗的夜色下重新关上窗,随手拎了条床旁的裤子穿上,放轻动作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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