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浇水的时间正好跟温斯沅出门的时间相仿。
有时候温斯沅仰头往上看,吴鹿洺看见他了,便会停下浇水,而后举起戴着红色棉织手套的手,边冲他挥手,边露出一抹很淡的笑容。
温斯沅听吴鹿洺说,那盆盆栽里的种子是一朵通体雪白的花的种子。
但直到他离开那座小屋,他都没能看到那颗种子发芽。
温斯沅正出神得厉害,忽地感觉小腿被碰了一下。
他瞬间回神,往桌下看了一眼。
桌下吴鹿洺的长腿正伸直了,伸到了他这边的桌角附近。
他刚才感觉的的触碰,是因为吴鹿洺的腿左右晃动时,偶尔撞到了他的腿上。
吴鹿洺今天穿的是一条宽松的浅色牛仔长裤,腿一伸直,裤子就往上缩,缩到了小腿肚的位置。
浅色牛仔裤下的小腿白皙笔直,偶尔蹭过温斯沅休闲裤的裤腿,将宽松的裤腿带上去一截,小腿和小腿肌肤相贴一瞬。
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如果不去仔细感受,可能连碰到的是什么都无法察觉。
可两条腿的视觉反差在眼底跳动,在吴鹿洺的腿再一次蹭起温斯沅的休闲裤,而后贴上他的小腿时,那一瞬间的触感瞬间被无限放大,光滑的触感令他通体发麻,连带着唤醒了他好不容易抛之脑后的嘴唇划过吴鹿洺脸颊的感觉。
都是柔软的,光滑的。
一瞬间他脑海中不可遏制地跳出一个念头,眼前这个白净的青年,可能全身上下都会是同样柔软光滑的触感。
念头出现的瞬间,温斯沅被吓得整个人往后一靠。
他沉着脸半天回不过神来,惊诧于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