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座位上,手里捏着温斯沅刚才给他的那管药,半晌没回过神来。
温斯沅刚才的举动让底下不少人误以为答对问题他会亲自给颁奖,因此第二轮答题开始,底下成片的女生踊跃举手。
温斯沅没有破坏规定,仍旧随机点了几排几座。
被抽中的恰好是一个刚才举手的女生,女生在身边朋友的帮助下,顺利答对了问题。
她高兴地上台,从讲台右侧的学生那边领完奖,就要去温斯沅那边领奖。
然而刚走出两步,就听见温斯沅道:“我这里没有奖。”
温斯沅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也并不温柔,但他的态度很礼貌,给人的感觉就是在简单阐述事实。
女生一愣,实诚地应声道:“刚才您不是在给上一名颁奖吗?”
温斯沅表情不变,仍旧用陈述事实的语气道:“嗯,那是给第一个回答正确同学的特殊奖励。”
女生闻言,遗憾地说了声“好吧”,捧着手里奖来的书下台了。
整个会场几百个人,除了吴鹿洺没有任何人怀疑温斯沅出口话语的真实性。
吴鹿洺忽然间产生了一种奇妙的隐秘感。
这种隐秘感仿佛一根线,牵在他和温斯沅之间,真切地让他认知到,他和整个演讲厅里的其余几百人之于温斯沅,是完全不一样的。
他们在众目睽睽之下,交互了只有他们彼此知道的信息。
吴鹿洺将手里的药膏放到桌上,抬手托住有些发烫的脸,盯着桌面上的那管药膏对钱韦畅道:“我也不知道。”
钱韦畅反应了两秒:“嘿嘿,我本来也打算随便蒙一个答案的,结果太紧张了,直接嘴瓢说成不会了。”
“不是。”吴鹿洺解释,“我不是在说刚才的题目,我是在说你说的那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