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斯沅拿着冒热气的水杯坐回到他身旁:“回完了?”
吴鹿洺应了一声,正好看见客厅挂钟上的时间,发现离十点就剩五分钟了。
他见状问温斯沅:“你要睡了吗?”
“嗯。”温斯沅点头应了一声。
他端着保温杯缓慢地喝着水,杯里的雾气扑上眼镜,刚擦清晰了的眼镜一瞬间又蒙上雾。
吴鹿洺盯着温斯沅看了会,忽然道:“沅哥,我们现在只能牵手。”
不是问句。
听着像是在数小红花领奖励的嘟囔。
温斯沅喝水的动作一顿。
吴鹿洺靠到沙发背上托着半边脸,又问:“再吃顿饭就可以抱你了吗?”
眼镜片上全是雾,叫人一时半会分辨不出温斯沅的神情。
他端着水的动作一时半会没变。
温热的水雾湿润了温斯沅的嘴巴。
吴鹿洺的视线一扫而过,仗着温斯沅这会看不见他,嘴角的酒窝若隐若现。
“除掉今天,接吻也还要十四天。”
他说完,看着温斯沅又开始轻轻滚动的喉结,火上浇油地又吐出两个字:“好久。”
20岁还未完全步入成人,他的声音里仍旧带着点少年气。
“好久”两个字听着像是从喉咙里滚出来的,带着点委屈的意味。
温斯沅终于有了动作。
他将水杯放到一旁的茶几上,摘下眼镜擦掉镜片上的雾。
擦完正要重新戴上时,一只手忽地按住他的手腕,制止了他的动作。
温斯沅近视有一定度数,但他平时并不会一直戴着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