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和吴鹿洺匆匆赶到医院换完药,出医院时天都已经黑了。
两人干脆在外面吃了晚饭。
到家时温斯沅接了个电话,鞋刚换完就被迫马不停蹄地进了书房。
温斯沅办公的时候吴鹿洺基本不会去打扰。
见温斯沅进书房,吴鹿洺便洗了个澡,洗完后抽了几张奥赛卷子在卧室做。
刚做完半张,后脑勺隐隐作痛。
吴鹿洺停下笔,转身看了眼窗外。
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雨还不大,因此听不见什么响声,只是往外看时能看到窗户上细碎往下落的水珠。
吴鹿洺转回身从桌上的糖罐里摸出一粒薄荷糖,塞进嘴里嚼。
薄荷的凉爽直冲天灵盖。
吴鹿洺忽视掉后脑勺越发明显的痛感,拿起笔继续做题。
然而一张卷子没做完,他又一次停下了笔。
吴鹿洺一直以来其实是不太反感雨天里这种难忍的疼的。
两年前刚醒那会疼得更厉害。
不只是脑袋,浑身哪哪都跟马上就要散架似的。
但那时候他整个人都处于一种落不到实地的状态。
疼点反而好,至少能感觉是在活着。
这两年来吴鹿洺已经习惯这种雨天里如影随形的疼了。
很多时候疼得一晚上睡不着他都不会觉得有什么。
可今天胸腔里却莫名涌动着一种不想忍下去的情绪。
就像一个牙痛好久的人忽然得到一板止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