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只是觉得半夜能碰上人很难得,所以随意地聊上几句,一个话题没了尾,那就随便再换个。
两人沉默了许久,女人先抽完烟,她将手里的烟头按灭,扭头打量了温斯沅两眼,再次开口:“有烦心事?”
温斯沅仍旧没有马上回答。
女人似乎很习惯温斯沅的有问不一定答,她转身重新给自己拿了根烟点上,回到窗边时意料外地听到了温斯沅的声音:“得了个宝贝,放哪都怕坏了。”
女人抿烟的动作瞬间一顿。
她给出了今晚最大的情绪起伏,惊讶地看向温斯沅,片刻后忽然笑起来笃定道:“你恋爱了。”
温斯沅也不避讳:“嗯。”
“稀奇。”女人评价完,似乎把这事消化了下去,惊讶过这么一刻,又重新变得恹恹的,“喜欢就是这样的,尤其是喜欢得要命的时候,她就是下楼三分钟买包盐,你都能担心三分钟她会不会路上磕了碰了或者太傻被人骗了。”
被人骗倒是不担心。
温斯沅没由来地想,谁碰上吴鹿洺估计都只有被骗的份。
但他没有出声反驳女人的话。
垂眸盯着手里的烟,脑中又一次闪过好不容易才挥散去了一些的梦中画面。
他梦到吴鹿洺生日那天在厨房里割破手指的画面。
梦里的吴鹿洺在看到他后不仅没躲,还举着流血的手仿佛完全感觉不到地冲他笑。
笑着笑着,吴鹿洺流血的地方就从手指变成了脑袋,而后是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