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喉间有些干涩,吴鹿洺轻咽了下:“什么……问题?”
温斯沅眉头轻拧:“县里的医院没有办法给出太具体的结果,只是建议去大医院再做一遍更详细的检查。”
吴鹿洺有点说不清楚心情,他眨了眨同样干涩的眼睛:“你什么时候回去?”
两个小时后。
直到跟温斯沅进到车站,吴鹿洺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他看着温斯沅取票准备进站,有点想问温斯沅什么时候回来,但最后没问。
温斯沅进站前揉了揉他的头发,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被放开时,吴鹿洺只是说:“你到了记得给我打电话。”
“好。”温斯沅答应。
行李过安检,看着温斯沅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人海,吴鹿洺下意识地往前走了两步。
几分钟后走出车站,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是他第三次目送着温斯沅离开。
一回生二回熟的道理在这点上不能通用,因为他还是不喜欢看着温斯沅离开。
空气似乎比早上更潮湿闷热。
吴鹿洺后来不管多少次回忆起这一天,都仿佛能一瞬间被拽入这天透不过气的潮湿闷热里。
并且他很认真地认为,这一天的倒霉指数,绝对不亚于他三岁那年一睁眼就发现自己和吴鹿榈在四面环山的福利院里。
出租车停在小区门口,吴鹿洺扫码付钱下车。
车上的味道不太好闻,他一路上憋得有些反胃。
扔了颗水果糖到嘴里嚼着,他有些烦闷地将袖子拉上手肘。
小拇指勾着什么东西掉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