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说,每个人都需要磨砺。也许身上有了重担,就能有所增益。

如今好像,二师姐确实在往好的地方变化了。

但陆一舟欣慰的同时,又很怕二师姐看见三师兄,又突然变回从前,甚至变本加厉。

“知道。”

苏渔应下。

走进里屋,她已经见到了榻上的病患。

一个双眼紧闭、麦色皮肤泛着青白的男子,看上去也就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虽然萎靡昏迷,但他双手间还抱着一柄铜色没有多少装饰的霸气大刀。

竟是与刀同眠。

陆一舟的声音低了下去,“三师兄向来如此,刀不离身。大师兄曾说过,他是我们之中最有天赋、又最拼命的人,只要他能平稳金丹,日后必定勘破大道。可没想到……天意弄人。”

苏渔感到了身边这个少年的低落。

但陆一舟很快振作,把粥碗放在床榻,扶起又陷入昏迷的卫钊。

“他似乎无法进食。”苏渔看了一眼,觉得喝粥都勉强。

“经脉受损,金丹破裂,会反复昏迷。”

陆一舟这时也庆幸,多亏李师叔赠药。

他小心地掏出芥子袋里的玉瓶,将里面细腻粉末倒在小勺内。

苏渔一看,就愕然。

这珍珠般雪白又泛着光泽的粉末质地,似乎有一点点眼熟?

她忍不住摸向自己腰间因为做贼心虚、一直觉得滚烫的芥子袋。

陆一舟大概只倒了三分之一勺,就收住了玉瓶。他动作很慢,生怕有多余的玉丹粉漏出来浪费了。

“这是李师叔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