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三等峰峰主,行走间灵气波动,天地威压蔓延,实力都跟修为最低的裁决长老差不多,至少是元婴中后期,围观弟子们都不敢轻易直视他们。

然而,到了第十个,画风突变——

至穹峰的人稀稀拉拉,看着只有其他三等峰人数的一个零头。

而他们不仅身上衣袍看起来普通,没什么防御力,就连御空的飞剑飞刀都没多少宝光。

更让人稀奇的是,他们以一个姜黄女裙的炼气女修为首,全跟在她身后。

“这真是……我都想挑战他们了。”

“所以这就是今年至穹峰的全部实力?三等峰竟然败落到如此地步,弟子顶多筑基,现在的首席还是……炼气?”

“何止啊,她还是他们如今的暂代峰主,南浔唯一的炼气峰主啊!你不知道吗?”

“可怜!元婴的师父失踪,金丹的大师兄也失踪,你看那坐轮椅的,是他们排行第三的新金丹,但刚突破金丹就碎了,一个废人,哎,至穹峰气运实在太差了。”

“这还比什么,直接弃权岂不更好,守擂简直自取其辱!”

苏渔一行人踏入高塔三层,塔内早已人满为患,被人围观了个彻底。

他们作为守擂方,在中央的擂台右侧设有专座茶水。

然而至穹峰一众弟子,此刻都脸色难看,谁都没心情坐下喝茶,各个拳头紧握。

轮椅上的卫钊也深吸一口气。

只有为首的苏渔,双手背在身后,气定神闲,迈着悠闲步伐走到峰主专座。

坐下后,不慌不忙地拿出一个楠木茶托,沏了壶六安瓜片。

身边卫钊等人恼羞,可她一点都不焦虑。

被围观人说几句,就承受不住,那抗压力也未免太弱了。

他们以后怎么肩负起让她颐养天年的大业?

苏渔放下茶壶,“这一场普普通通的擂台试炼,只不过校验你们这几月的修炼成果,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