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就你这小家伙……暂时真不建议你了解得那么透彻,对你没好处。总之你还是记住老板跟你说的,做事周全一点,别给自己找麻烦。”闻幸说到。
“啧啧啧,老板说这话是真的叮嘱我,八哥你说这话听着怎么有点威胁的意思了。”
闻幸有点生气,乐遥还真是太把自己当回事,果真以为有点成绩就开始翘尾巴。没有在座的幕后指点,凭他能狙击韩老四的计划,凭他能做出书社圈的组建?当初可都没少为他熬夜想策划出方案,一介工具人好胆还吆喝起来了。
周钧摇摇头:“乐遥你别着急,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跟你讲,有些牵扯没有厘清。”
正好这时候服务员的酒菜开始端送过来,谢彬南招呼着说:“来来来,用餐用餐。乐遥要不要喝点?”
乐遥一看酒是高度白酒,连忙拒绝,问有没有低度的清酒或者果酒。
闻幸毫不客气还是给他倒了一杯:“不要多,就一杯吧,哥哥不是强拉你喝酒,这杯酒喝了你的投名状才算齐了。是不是这个理?”
看着在场四人的促狭嘴脸,乐遥想骂脏话。他当然知道闻幸不是强拉喝酒,而是比这更过分地强行合污同流。庸俗的酒桌文化中裹挟着粗鄙的个人趣味,操作着硌应人的服从性测试,一场人情交际的ua正式展开。
妥协还是抵制,这是个问题。成年人的规则里没有非迎合的游离。
乐遥庆幸自己年纪小,除了妥协与抵制之外还可以使小性子耍无赖。
“不行不行,我未成年一个,哪有这个资格。这杯酒等我十八岁以后给我成人礼留着好不?”
周钧不大高兴说:“乐遥你就客随主便嘛,我们可是为了给你接风。”
闻幸端着酒杯强自带节奏:“乐遥你说这话亏心不亏心,你可以是未成年,但不能这么矫情。不然你当这一趟是来玩的?来,一起为乐遥走一个。”
恶心,乐遥差点没当场翻脸,酒当然是能喝的,但这就不是酒的事情。他不争气地端起酒杯:“那说好了,就这一杯啊。不然我就打赖皮把酒往自己身上倒。”
周钧眉开眼笑:“好小子,倒是一个性情中人。”
性情中人的乐遥嘴唇碰了碰酒水,犹豫了一下还是稍稍咪了一口,既然走了表面功夫,好歹走得不教人闲话。
这一餐饭就是一场服从性测试,周钧等人也没把乐遥逼得太紧,适可而止地果然让他就喝了一杯而已。乐遥警惕,这个适可而止得背后是否有温水煮青蛙的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