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榭等一会儿,就看见小少年拿着酒精棉签和纱布走回来,木着一张脸把东西丢给他:“不好好处理会感染的。”
许大佬被一大坨东西撞得胸口一麻,反应过来之后,方挚已经走进了浴室。
他看着怀里的东西,一点点慢慢勾起了嘴角。
许大佬在第二天一早起来,就感受到了来自自己身体的恶意。
他一边龇牙咧嘴地承受来自膝盖的疼痛,一边极度缓慢地挪着那条伤腿下床,场面一度像瘫痪老人身残志坚。
动静不小,引来了对床小少年的行注目礼。
“吵醒你了?”许榭轻声询问。
现在才刚刚过五点,微明的天光透进昏暗的房间,堪堪为里面的物什镀了一层光边。
大概是刚醒来还有点懵,方挚呆了一会儿后才摇了摇头,开口的嗓音有些哑:“几点了?”
“五点二十。”许榭摸出手机,眯眼看了眼时间。
逑阳三中的起床铃是在六点半,七点要求住校生到教室早自习。对于方挚这种洗把脸就能出门的小懒人来说,不到六点五十是不可能起床的。
五点二十这个时间砸得方挚更懵了。他靠坐在床上,耷拉着一双朦胧的眼,目光跟随者许榭的动作机械地飘向卫生间,在物件碰撞声和水声交织在一起的背景音下,迷茫地眯起眼盯着关闭的卫生间门看了几秒钟,空白的大脑才缓缓提醒方挚他在干什么。
许榭上完厕所,先是瞄了眼钻回被子,团成一团的方挚,而后轻声坐到书桌前,打开台灯,戴上耳机,准备做英语听力。
羞耻的小少年窝在被窝里,一直窝到起床铃声响才掀开被子一角,往外看向光亮处。
某大佬正好放下手里的笔,抬手伸了个舒展的懒腰,身上穿的宽松t恤因为他的动作上移了一小段距离,露出少年劲瘦的一截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