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刺激谢雯,很多东西便顺着她意做了。在这种半胁迫下,他按谢雯的要求戒烟听课,把自己变成人人口中的好孩子。曾经谢雯费再多口舌也做不到的事情,现在只需要一个眼神就可以轻松做到。
一日赶着一日地过了这么些年,再多的不愿意也都慢慢磨成了没办法。
但之前钱岁的事情给了他警示。虽然谢雯从来没有对他使用过暴力,可是那种不容忤逆的控制欲却是和钱岁父母一样的。
他害怕自己会在重压之下变得和钱岁一样。
他需要做出改变。
许榭捏了捏眉心,缓解下宿醉的头疼,正准备下床洗漱,就听见谢雯怯怯的声音响了起来:“是和阿晟他们去喝的酒吗?我昨天给你打了十多个电话你都没接。”
“嗯。”许榭应了一声,低头找不知道被踢到哪里去的拖鞋。
“在这里。”谢雯从门口鞋架上把他的拖鞋拿过来摆在他脚边,“你昨晚被阿晟送回来就直接上床了,鞋也没换……喝酒的都有谁啊?为什么喝酒?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许榭被她问得烦躁,但看她站在一边搓着手,一副怯弱的模样,心下又不忍,于是硬邦邦地回她:“能有什么事,就朋友聚餐。我们你还不知道吗?聚来聚去不就那么几个人。”
谢雯张了张嘴,看样子是还想再说点什么,许榭立刻打断她:“我先去洗澡了。”
“喵——”
方挚是被细细软软的奶猫叫叫醒的。
他立马翻身坐起,果然在床边看见奶白奶白的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