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岸的学习成绩一直是吊车尾,那段时间他被老杜调到了讲桌边上听课,每天都被各科老师的唾沫溅到怀疑人生。
那天,他正在接受老杜的唾沫洗礼,洗到恍惚间,余光突然瞥见被老杜叫上讲台写题的方挚按了按肚子。
没隔几秒,又按了按,然后那只手就没再离开。
江岸视线向上,掠过少年人劲瘦的腰肢和略显单薄的脊背,最后停在汗湿的后颈上。
他想起方海文跟他交代过的方挚有胃病,瞬间就有点紧张,噗呲两声吸引还在奋笔写题的方挚。
对方没有反应,也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听见了不想理。
江岸抓耳挠腮急了一阵儿,眼瞅着老杜走下讲台去看别人写题了,赶紧趁机小声喊:“方挚。”
方挚转头,投来了一个疑惑的眼神。
江岸连比划带说地指了指他按在肚子上的手:“胃疼了?我陪你去医务室看看。”
方挚人还是懵的,脑袋嗡鸣间,看见面前的大高个儿站起来喊了句“方挚胃疼,我陪他去医务室看看”,下一秒,他就被拉着出了教室门。
方挚凝固了一路,经过操场的时候才回过神,用力甩开江岸的手,惊疑警惕地看着面前,在自己印象中仅是同班同学的高壮少年。
“你别这么看我啊,我是看你不舒服……”江岸后知后觉地察出自己的鲁莽冲动,弱弱在方挚的逼视下解释说。
方挚抿了下嘴,冷声说:“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