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之后怎么办？复赛结束了还有决赛！你让我怎么办？！”

“这次结束之后我们就不打算做了，之后该怎么办是你的事，跟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这边地处偏僻，说话的两人大概没有想到会有人在这边，于是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以至于听上去像是在争吵。

方挚和许榭对视一眼，指了指说话声音来源处，用口型告诉许榭：徐戴。

二人放轻动作变换位置，很快就从枝丫叶隙间看见了另外的两人。

其中一个确实是徐戴，另外一个出乎方挚的意料，居然是个矮徐戴半个头，看上去才十五六岁的男生。

那男生扶了扶眼镜，相较徐戴越发激烈地开始吼叫，他表现得很平静，脸上甚至带着一种戏谑：“如果你实在接受不了，我们这边会给你进行退款。”

“退款？谁在乎那点钱？！”徐戴急得整张脸都涨红了，额间也沁出一片汗珠。他上前一步拽住少年的衣领，目眦欲裂，“我不管，你们要给我想办法！你们要负责！当初是你们把我引进来的，现在随便找个理由就想把我打发了？别说什么偷不到题，你们不是号称百分百成功率的吗？！”

少年皱眉，十分不耐烦地拍开徐戴拽着他衣领的手：“你又是哪里听来的这种消息？我们从来没有说过什么百分百成功率。你以为偷题这个事情是很简单的吗，首先，我们要提前了解……算了，我跟你这个门外汉说什么……徐戴，我们客观说话，首先，不是我们引你进来的，是你自己找上我们的。其次，我们这回帮了你，你也拿到了你想要的，那么这场交易就已经结束了，至于还有没有下一场交易，是我们这边说了算。”

徐戴颓丧地垂着手，低头默了几秒，忽然幽幽开口：“……你就不怕，我把你们都曝光吗？”

“随便你。”少年无谓地耸了耸肩，语调轻快，“你曝光我们，我们就曝光你，大不了就是鱼死网破，谁都不要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