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熬了一整夜,把能想到的,或许有能力可以解决这件事情的人通通联系了一遍,可惜结果令人大失所望。
他跟那些人非亲非故,至多也就是碰过几次面吃过几次饭,实在够不上能在关键时刻出面帮忙的那层关系。
他每联系一个就多一分失望,到最后,他也没有了力气和精力再去低声下气地恳求别人,迷糊间睡过去之后,做了一晚上乱七八糟的噩梦。
希望在拿到试卷的那一刻死灰复燃。
他的成绩就是从一次次的竞赛之中磨练出来,做份竞赛卷并且要做出高分,于他而言是家常便饭。
早知道是通过这种方法来判定是否作弊,徐戴突然就为昨夜四处求人的自己感到不值得了。
他明明自己就有能力可以解决这件事。
思及此,他一改此前的颓废,自信满满地翻看起手中还泛着丝丝油墨香的考卷。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徐戴嘴角不及上扬成微笑的弧度就僵硬住了。
他把整张试卷浏览下来,除了第一道题看完大致有个解题思路,剩余的对他而言都极为陌生。
是他从来没有接触过的题型。
完蛋了。
当这三个字从徐戴脑海中迸出时,他余光瞥见长桌另一头的方挚已经开始着笔写了。
在他身后,那位秃顶主任的表情由一开始的不屑和嫌弃慢慢变成了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