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由愣愣的,调转回视线,看向自己面前因为许久没动坨成一坨的面,闷声回道:“……不知道。”
方挚:“……”
现在的余由看上去实在太失魂落魄了点,方挚不忍心直接起身走人,斟酌着又换回了原来的问题:“你刚刚哭什么?”
传闻中的职高校霸撇撇嘴,看起来好像是又要哭了:“……我也不知道。”
方挚:“……”
……谈心这种高深的活儿果然不适合我。
方大佬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人,没有金刚钻从来不揽瓷器活,况且自己话术一般,万一弄不好把人整抑郁那就麻烦了。所以他起身,正要去结账,想了想,又转回头对余由似是而非地安慰了一句:“觉得你重要的人不会真正跟你发脾气的。”
余由听懂了方挚的言下之意,但何究对他的陌生态度让他没有勇气再继续面对,所以在三中和自己学校同时放假的那天,为了避免放假期间同何究碰上面,他很没出息地买了张票,遁逃去了临省。
在临省找了份包吃包住的活儿,只是工作地点的地理位置不怎么样,手机时常没有信号。
于是一有休息时间,余由就举着手机找信号,找到信号之后就原地蹲下,看看有没有何究的未接电话,未读信息。
让他失望的是,对方一句问候都没有。
也是在一次次这样的期待又失望里,余由突然意识到,既然何究不是自己的谁,没有资格管着自己,那自己同样也不是何究的谁,没有资格去埋怨像现在这样理都不理自己一下的何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