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徊干巴巴道:“没什么。”说罢嗖的一下解安全带,下了车,给他开车门。佟一心心里真叫个无语,面上一片茫然。

他茫然地糊弄过董非,又心不在焉地唱了会儿歌,喝了点没往心里去的酒。

回到家洗了个澡,打开这次旅行的照片,开始对着电脑发愣。

他来回来去把照片看了几遍,都没选出个一二三,终于自我放弃,关掉这个文件夹,翻看起老照片。

佟一心很喜欢拍照,拍那些让他感觉到幸福的时刻。他顺着时间往下翻,最初,他的镜头下是山川、是田野、是江河湖海,是壮丽的教堂,是窄巷里的阳光。有时也是偶然遇到的白色的萨摩耶,漂亮眼睛的布偶猫,是博物馆里的名画,是咖啡馆里的曼妙午后。

再然后,他的镜头里是站在路灯旁,随意回头,笑着的严徊。

是闭着眼亲吻他的严徊。

是严徊。

还是严徊。

董非今天说,让他别再上赶着,佟一心整个人向后仰,窝在椅子里,闭上眼睛。其实他们之间不存在谁上赶着当舔狗这样的问题,毕竟舔狗不得hoe,而佟一心已经早就交了首付,在还房贷,属于万恶的有产阶级。

而这位有产阶级,已经删了前男友的微信,取消了s和微博的关注,也想过要不要去认识些新的人,即使都不了了之。

那严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