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场?”严徊看着电脑屏幕上个色新闻标题,眨了眨眼,心中默默感叹,“22岁就下半场了?合着社畜平均寿命是40岁呗。”

严徊手欠得很,又在搜索框输入:“律师 猝死”

【9天猝死3名律师,愿生者珍重!】

严徊:“……”

他默默点了浏览器左上角的小红叉,喝了口杯子里的枸杞茶,默默叹了口气,感受到了一些“人生下半场”的无奈。

还能怎么着呢,且活且珍惜吧!

他打开邮箱,兢兢业业地回复起邮件。

月亮悄悄地升上了天空,北京的白天和黑夜,却在24小时不停歇的车流和人海中,变得愈发模糊。国贸的一栋栋写字楼灯火通明,西装革履的人们,在有着明亮玻璃窗的办公室里工作,一层摞着一层。

电脑屏幕右上角,时间显示九点,但他们组人还是满满当当的,没什么人走。严徊又按亮了放在桌上的手机,锁屏是佟一心这个月的班表,他看了一下,估摸着佟一心应该落地有一阵儿了。

严徊现在可没有立场要求佟一心每次落地都给他发消息,确认他平安,事实上,就连这份班表都是他软磨硬泡,送了好多天的早餐要来的。他也没有时间像当年那样,天天跑去首都机场接机,客观条件变得愈发艰难苛刻起来。

他发了个消息:【到了吗?可以接电话吗?】

佟一心秒回:【好】

严徊接收到许可,走到茶水间,才打过去,语音一接通,佟一心好听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喂,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