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自己幻听了,不可置信地看向猫眼。

严徊站在门外,他的背后是下午灿烂的阳光,斜斜地从走廊的窗户透进来,他头发上的发胶都没洗掉,一缕一缕地乱糟糟的,双眼发红,好像也没睡好的样子。

佟一心赶紧开门,惊喜又不可思议:“你怎么会来?”

严徊没说话,一个箭步走过来,揽着他的腰,用手背碰他的额头。感觉好像不是那么烫,才舒了一口气,说:“走,先去医院。”

佟一心的心被巨大的狂喜淹没,像是坐过山车,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严徊:“我没事了,我刚刚量了,三十七度多。”

“不行,走,听我的,”严徊抓着佟一心的手,进卧室,说,“你快点换衣服。”

“哦。”佟一心好开心,“哦”字也说得百转千回的旖旎。

他慢悠悠地用手指解开睡衣的扣子,盯着严徊的眼睛,勾了勾唇角。衣服落在地上。

“有点冷。”他一步步走近严徊,攀上了严徊的脖子,轻轻说,“要抱。”

严徊着急他的身体,想让他快点去医院,却无论如何不可能拒绝他的拥抱,条件反射似的搂住他的腰。

“亲。”佟一心仰起头,轻轻蹭了下严徊的下巴,一路奔波,严徊的下巴上冒出些小胡茬,扎人的很。佟一心微眯着眼睛,像是只偷腥的猫。他手臂微微用力让严徊低下头,去吻他的嘴唇。严徊乖乖地回吻。

鎏金的阳光慷慨地撒了一室,在一个吻的时间里,佟一心觉得自己想出了一个绝妙的解决办法——辞职去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