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明毓拿出帕子擦擦手上溅到的水,拂衣而去,深藏功与名。
金儿和银儿习以为常,视若无睹。
但屋内全程目睹的谢钦:“……”
他这样自律,所行皆有所向的人,实在不明白为何会有尹明毓这样无聊的人,乐此不疲地逗弄孩童,还为难一只羊。
而小羊羔埋下头吃了一会儿草,转头要去喝水的时候,终于意识到……水没了,水在院子中间。
“咩!!!”
谢钦:“……”
尹明毓听到羊叫,走到窗边一看,果然见小羊羔边叫边往院中走,喝完水就趴在瓷盆边儿上,过会儿又想吃草,便又起来往廊下走。
就这么来来回回,边走边叫个不停。
尹明毓的快乐非常简单,看着它奔波,就笑不可抑。
谢钦无法理解,但也包容,没有指手画脚,只等她笑完了,方才说起正事:“此番回京,父亲便会升任右相一职。”
尹明毓惊讶,“右相?!”
“嗯。”谢钦淡淡地说,“你这次蹴鞠倒是歪打正着,否则待到父亲正式升任,风口浪尖,咱们全家皆要谨言慎行,你这谢少夫人的威也只能从谢家来了。”
那时旁人肯定更加不敢轻易得罪,但忌惮的是谢家,不是尹明毓。
所以她蹴鞠场上虽说做的不算多周全,确实也是立了谢少夫人的威,教人知道她的脾性。